瑾娪

不必对我抱有期待。

我徒弟是妖精

-瞎扯瞎写,文笔很烂。

-有下篇,徒弟视角。

  

      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,当我走在我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,看见叫我出门的朋友时,我敏锐地感到我的道路,可能会有一点偏差。

  那家伙牵着不知道谁家的小萝莉,穿汉服梳发髻,遥遥朝我招手。走上前去,小萝莉登时扑上来,脆生生喊道:“师傅!”我看向好友,他假咳一声,微信给我发来一串一看就是早早准备好的消息;前天公益项目捡到的小孩,查不出身份自己也不说,就说你是人师傅,现在找不到落脚处。我寻思着你不一个人住吗,多个小萝莉也挺好的,是吧哥,您大人有大量,帮兄弟个忙,谢了。

  “不是,”我尝试挣扎,“我还是个未婚男青年,不太好吧。”朋友还没接茬,那小姑娘倒是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:“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不要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……”嘿,这孩子。经过一下午的交涉,我回家的道路上,还是多一挂件。

  那孩子抱我手臂,晃晃悠悠地蹦跶,跟个八哥似的边蹦边叫:“师傅!”我试图纠正她;“我不是你师傅,小朋友你认错人了,你应该叫我叔叔。”“师傅叔叔!”“叫师傅吧,挺好的。”

  这孩子贴心得不像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孩,熬夜赶稿从来手边有热饮,出门放家里就乖乖坐沙发看电视自己玩,除了只肯叫我师傅和绝口不提有关自己一切外省心又懂事。一起过一段时间,感觉生活好像也没多大变化,重新回归社会主义道路运气还变得额外好。大概是个福星。

  当我忘带手机钱包,半路折回家时,我美滋滋地想。却发现门没关严实,给我一条足够窥探的缝隙,朝里望,小姑娘没看见,倒看见沙发上有只兔子。

  只见那兔子蹦蹦跳跳一会,屁股对我倒在沙发上,再眨眼,又变成乖乖坐着的小萝莉了。我掐自己一把,回忆刚刚的情形。

  是真的,不是梦。……等等,那好像是只公兔啊?我又掐自己一把。卧槽,疼。说好的小萝莉呢?说好的再不济当摆设呢?我自以为这是养成游戏结果你给我一个带把的?还是个小妖精?公的小妖精?说好建国以后不能成精?他会不会吃了我???现在想想,其实也还是有迹可循,只我被美貌蒙蔽了双眼……这小家伙真的很好看啊,嘤。不过,我还是决定气势汹汹推开门,再气势汹汹地拿起手机向好友退货,顺便给这家伙一个差评。

  下了决心,我与往常不一样,更轻地推门,换鞋,然后气势汹汹的……小萝,啊不小正太挥着小胖手,哒哒哒向我跑来。“师傅你回来啦今天我想吃红烧胡萝卜!”嘿,你信不信师傅我今天就吃一顿红烧兔子。看这小家伙满目期待地看我,我一个没忍住,说:“我忘带手机和钱包回家取,你要和我去买菜吗?”算了,我还是勉为其难给好友撑撑门面,送他一个好评吧。

  毕竟,我还挺喜欢这小家伙的。

  又过一段时间,我终于确实这小兔子不会吃我,甚至我还时不时捡钱,躲过一次车祸一次高空坠物几次突发事故后,我愈发确定,这哪是妖精啊?这是哪里来的天使!

  一回,我问他:“小鬼你是不是没长个?怎么这么久还是这么点啊。”他没应,然后我一眨眼,嚯,还会七十二变的?眉目清朗,这颜值都快赶上我了。“师傅,这样您满意了吗?”他显然心里有数,我也没藏着。“挺帅啊看不出来,你之前跟个女孩似的娘们唧唧的。”少年嘴一瘪,开始他的表演:“师傅竟然嫌弃我呜呜呜……”“打住,”我说,“吃饭,吃完带你逛庙会。”我埋头苦吃,余光瞥到他眼里的光亮起来,好像又熄了。

  然后,我后悔带这小玩意……大家伙出门了,这孩子变成少年以后更加黏我,走到哪就抱到哪,全程拉着胳膊没事还要抱抱,虽然我直似钢管,但这种感觉实在太异样,尤其当街上游人看我们的时候。直到他又一次把我尝过就弃的小吃顺口吃掉时,这异样的感觉终于爆发。“你能不能变回小孩?”我问。“师傅抱我走吗?师傅抱我走我就变,或者……你亲我一口也可以”少年眯眼问我,眼睛挺好看的,像盛一盏银河在中。感觉有点危险,我忙给他后脑勺一巴掌:“瞎说什么,先给我变成兔子,我再抱你。”那天,我抱一只兔子逛完了庙会。

  后来,我遇见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。笑起来活泼开朗,能说会道,还喜欢我。我邀请她来我家玩,得到她应允的瞬间,我恨不能以身化烟花砰砰砰炸到世界充满爱。

  唯一棘手的,是那小兔子。这小妖精最近跟自闭似的不怎么爱说话。我叫也爱答不理的。而我思考半晌,认为他还是应该知道这件事。“我有一个朋友要来我家玩,女生,人不错长得也好看,你……”你同意吗?然后我看见少年眼里的光霎时黯淡,有些心疼。“啊,那我变成兔子?”在我绞尽脑汁想办法补救时,他开口道。我看向少年,他最近都是这副模样,乖顺又好看,还带着熟悉的少年感。不是属于或曾经属于我的少年感。“女孩子好啊,”他说,“女孩子可以陪你去庙会。”

  我大脑当机,只点点头。那女孩来我家时,礼貌夸一句兔子很可爱,我看向兔子,它眼睛红红的,又好像在笑。兔子眼睛不本来就是红的?然后,我和姑娘顺理成章地见家长,谈婚礼,结婚。

  晕晕乎乎地忙完后,我发现笼子是空的。就在那个晚上,我看见他说:“我要走啦。”我还没来得及伸手挽留他,他就像烟被吹散,声音却还留在风里:“记得,你要带心上人多去庙会,我祝你生生世世,平安顺遂。师傅。”

  是不是生生世世平安顺遂我不知道,只是当我不厌其烦地带妻子去每一年庙会,又一次躲过天灾人祸,熬过一场大病,最后送走妻子时,也会想起当年抱着一只尾巴上带点灰的小兔子走完庙会。还有个不知名的小家伙曾挂在我身上,脆生生喊:“师傅!”

  我闭上眼,恍惚又见。


-瑾娪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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